Kazuo Ishiguro intended to write a story for children, but after adding the morality thoughts of IA and gene edit, it turned out to be a story for adults (as he shared how he came up this noval). It is an interesting story to read and leaves something for me to think about, however it lacks something to be a classic.

Her whole face seemed to overflow with kindness, and the same creases that usually created such a tense expression would refold into ones of humor and gentleness

Yes. Until recently, I didn’t think that humans could choose loneliness. That there were sometimes forces more powerful than the wish to avoid loneliness

Don’t worry, there’s room enough for us all. You won’t have to travel in the trunk.

之前看一则书评说克拉拉与太阳是一个温柔的故事,故事中没有恶人,结局也不是悲剧。而我读完却觉得这个故事很悲哀。这篇读书笔记,来写写我阅读的心路历程。反思一下为什么我开始被吸引,而后一度觉得它难读,又在最后一口气读完并陷入沉思。

本书从人工智能机器人(AF)克拉拉的视角开始了故事的叙述。第一章里,在商店里等着被购买的克拉拉,表现出了她的“性格”:敏感,无私,小小的怯弱。机器人的视角很新颖,吸引我读下去。整个故事透露出童话的色彩,像是给小朋友的童话读物,让我误以为是个轻松简单的故事。于是从阅读中文译本换成了英文原版。

到第二章,克拉拉跟购买她的女孩乔西和乔西妈妈回了家。故事到这里开始失去了吸引力:克拉拉结识了乔西的青梅竹马里克,参加乔西的一群处在青春期朋友们的聚会被羞辱,乔西生病了克拉拉和妈妈单独去了瀑布之旅引来了乔西的醋意。就像青春文学,越看越没劲,弃书了。

直到两个月之后,无意中看到一位读书博主的短评,发现其实我没有能读出藏在文字之后的关键信息——乔西的病是因为基因编辑的影响。获取了这一条信息,我才理解了之前作者铺垫在所有的细节,并且开始期待故事之后的推动。这一关键信息,作者没有做任何直接称述,全部藏在叙事和隐晦的人物对话之中。

开始继续读,为了确保自己充分理解细节描述,于是我找出中文译本对照阅读。但是看了三五页之后,发现不是语言的问题,中文翻译也就是直译,阅读英文也都看得懂。我才恍然大悟,这样的陈述方式类似《白夜行》,得用读推理小说的劲来阅读。那些没有被直接描述的——每个人的性格和过去的经历,以及作者想要真正表达的——科技发展的道德边界和人性。这些东西几乎全藏在人物的对话中。而全篇人物对话也没有特别冗长,几乎每句话都在揭示着作者赋予这个人物的个性和命运。

第四章故事达到高潮,这里“大人们”轮番出场。在人物对话推动的故事中,大人们的形象逐渐清晰。这是我觉得最有意思的一章节。妈妈克里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职场精英也是鸡娃家长,为了大女儿“提升”让她接受基因编辑,女儿却因此患病不治去世。但妈妈仍冒着风险选择了给小女儿乔西“提升”,而乔西也不幸生病了。于是妈妈尝试雇人来开发人工智能机器人“复制”乔西。已经和妈妈离婚的爸爸亚瑟先生,理工直男,被人工智能技术取代了工作,沦落到在平民窟生活。爸妈妈因为什么原因而分开,从他们的言行和人生境遇可见一斑——他们的性格和人生态度背道而驰。后来出场的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大人”:里克的妈妈海伦小姐。年轻时候应该是众星捧月的大美人,公主病不轻。不幸的丈夫很早离世,里克因此早熟懂事,对妈妈的一些荒唐的社交行为感到尴尬,但是心底却非常关心维护她。面对科技进步引发的道德边界问题,人们还是被原始的人性左右——自私,嫉妒,虚荣。故事里的人并不是坏人,只有非常真实的带着人性弱点的普通人。而这样的”普通人“被人性推动着在科技面前的选择让人背脊发凉。

故事后来的发展带着一点童话色彩了,克拉拉祈求太阳帮助乔西康复的愿望实现了,仿佛太阳真的是能拯救世界的神。而我们知道,这不过是太阳能机器人的精神信仰。在关于太阳的童话结束之后,故事以一种非常现实主义了方式收尾,两小无猜的乔西和里克长大后渐行渐远,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轨迹。克拉拉完成了人工智能机器人的使命,在垃圾堆场里等待着自己最终的消亡。

这个结尾我并不是很理解,读完全书也觉得有点散。石黑一雄确实是一开始决定写一篇给孩子读的童话故事的,只是后来决定转变笔锋,写成了一本给大人读的科幻小说。个人感受:这使得这本小说有点不伦不类,既有些像充满幻想的童话又有夹杂着对科技和道德这个几乎有点恐怖的话题的思考。两者没有很好的融合,让这本有种诡异的氛围。

事件和场景的顺序并没有遵循时间表的要求,也不是线性地展开情节。而是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思绪联想,或者变幻莫测的记忆,把小说从一个章节带入另一个章节。有时,看到目前的事件由前一个事件触发,使人不由得产生疑问:“为什么?”究竟什么原因,这两个貌似毫不相关的瞬间,在叙述者的脑海里被放在了一起?于是,我找到了一种令人兴奋的、更加自由的方式来写我的小说,它可以在纸上制造丰富的意境,提供在屏幕上无法捕捉的内心活动。——石黑一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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